谈谈我的阿勒泰去探访一番李娟眼里的阿

发布时间:2023/4/6 12:3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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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用充满灵性的文字一笔一画记录着生活的纹理,在蓝天白云上描画世间的悲喜,阳光雨露间夹杂着生活的感悟,锅碗瓢盆上都泛着哲理。如果你对生活的意义一直耿耿于怀,不妨读读这本《我的阿勒泰》,去探访一番李娟眼里的阿勒泰生活。

在这里城市很远自然很贴近,人烟稀少而风霜雨雪、天空云朵、大地河流都是本来的模样是不容忽视的存在。一个普通的班车司机会在路遇一棵树时,兴奋地向满车乘客宣告:“这是最后一棵树,过了这棵树再走两个小时才能看到下一棵……”于是充满同情心的乘客李娟“很爱那棵树,每次路过时额外多看几眼。”多情自古伤离别,哪怕对方只是一棵树。开杂货店的老板李娟有时会扔下店去满山遍野地玩,买东西的人只能耐心等着,等急了就出去满山遍野地找店主,也不怪她,天地辽阔,时间悠闲,心无杂念找一块大石头睡觉远比开店重要。

当大风起时安家在这里的帐篷,连同草原上的每一株草,森林里的每一棵枝,河里的每一尾鱼,都向着风去的方向倾斜。我的心在原地挣扎也充满了想要过去的渴望,同是这块土地上的居民,大家没有差别待遇,一起接受阳光雨露的洗礼。

在阿勒泰,在辽阔天地间随季节游转的人们,想来心胸不能不宽广,很难为身外之物所绊。因为天空如此明蓝,大地蔓延向天边,草原年复一年随季节深浅、孕育,永远准备启程去第二年。在四分之三是天空四分之一是大地的地方,在自然的注视下真的太容易突然间开始质疑文明社会所定义的惯常生活并向人与自然最初的关系那边倾靠。

李娟有一颗晶莹的心灵,她小心地拨开生活的外表,用心去注视“理所当然”的生活背景,再用她灵动的语言讲给我们听。透过她的眼睛,你可能会发现很多躲过你视线的美。妙趣横生的生活场景其实并非汩汩清泉中的点滴,而是作者从枯燥乃至艰苦的生存环境里析出的甘露。

对着一棵树依依惜别时,她已经在被胶带缠满的破中巴车里天旋地转了好几个钟头,冬天冷得空气僵硬,夏天热得浑身滚烫黏着,从来没有舒服的日子。和大风一起倾斜的诗意日子里,全家都在手忙脚乱地抢救随时准备拔地而起的毡房,在风中追赶被吹走的顶棚,被夜里夹杂着碎雨的黑风逼进棉被,还要时刻警惕着帐篷被圧塌。当我们跟在作者身后一起感叹在大地上打出一个深深的洞,然后遇见水的神奇时,她把挖井的枯燥和苦力也挡掉了。

当然枯燥和劳动在李娟那很难一起出现的,在她的眼睛里劳动不只和人有关系,劳动使得土地渐渐睁开了眼睛。它看到了我们,认清我们的模样,从此才真正接受了我们,人本来就不是主宰。

从李娟到妈妈再到外婆,三代女人共用一个灵魂。这个家里父爱的缺失并没有将这闪光的灵魂打入阴暗的角落。妈妈喜欢爬得高高地去戳帐篷顶棚的鸟儿脚丫,它们跳到哪就戳到哪,满脸的笑;看见李娟掉河里了,她一边笑掉下巴一边还要讥讽,完全忘了自己在小独木桥上踢正步而“扑通”进水里的那次。妈妈的妈妈每次看到花脸雀都要像小孩子一样惊喜大叫;每次犯了错都是迅速地吐一下舌头,“对不起”和“气死你”一起给你;活到九十六岁的外婆清清静静,了无牵挂,却真实、认真地对生命负了一场责。

这样的生活,谈什么意义呢?我们和山间的鸟雀,水边的草株,林中的木耳,又有多大区别呢?鸟儿吃虫、活着、叽叽喳喳,草木向阳、生长、随风摇摆,我们吃饭、生活、逗自己开心。阿尔泰深山的木耳,因为偶然的机会被某个旅人带进林子,在合适的温度湿度暗度下开始滋生,它和我们的命运似乎也没有多大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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