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女性学者,你会想起谁?
这份名单一定不长,这是因为——女性,从来不是学术界的主流。
无论是高校教席,还是学术成果发表,越往象牙塔的顶端走,女性的数量就越少。
事实上,当一个女性决定从事学术事业,她所面临的限制无处不在:
“女博士是第三种人类……”“历史证明学术界不是女性的地盘……”“读书有什么用,女孩子总归要嫁人的……”
在高等教育阶段,诸如此类的声音试图阻止女性踏入科研大门。而当她们进入高校系统,生育、家务劳动等“天职”,则将她们挤出更多的机会之外……
然而,即便不断遭遇贬抑与打压,我们依旧看到,越来越多女性投身学术志业,汇流进学术共同体。对她们来说,学术研究不仅是事业、爱好,更是体认自身,寻找与世界相处的方式。
于是,我们有了一个朴素的想法:让更多女性学者被看见。
当女性决定投身学术事业,她们需要克服多少阻碍?是否存在属于女性的学术传统?在“重男轻女”的学术体制中,涉水前行的女性学者如何找到自我的参照?她们的同行者又是谁?
带着这些疑问,我们邀请了来自社会学、历史学、新闻传播学、文学等不同领域、不同国别的女性学者,有些是大众所熟知的,更多的则还在聚光灯之外。她们的经历很相似,也很不同。她们代表了不同代际的女性知识分子,对知识怀有热情,也曾经历困惑与挫折。她们的故事讲述了大部分现代女性的不满与困惑,野心与梦想。
希望有一天,我们不必在“学者”之前加上“女性”二字。
这是“女性学者访谈系列”的第三篇。受访者是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陆晔。
采写
肖舒妍
五月底接受采访时,陆晔刚从北疆回来。她跟随痛仰乐队,前往新疆阿勒泰地区参加了一场为乡村医生和牧民举办的公益音乐会。音乐会不需要门票,入场券是带上牧区所需捐赠药品清单上的一种。有上百位乐迷像陆晔一样,用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拖着各种药物从全国各地赶来,和当地哈萨克牧民以及跟随牧民游牧的乡村医生一起,在露天的巨石阵中看痛仰乐队和新疆本土音乐人带来的演出。
回到上海,陆晔为这次北疆之行写手记。在手记的末尾,她写道,“我很羞愧。我这种知识分子总是缺乏行动力,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偶尔想做点什么,也总是十分笨拙。”
陆晔在北疆。图片由受访者提供。(摄影/张扬)
平日生活在上海的陆晔,是复旦大学新闻学院的教授。她的名字,对新闻学界之外的人可能显得陌生——她鲜少接受采访,即使这次采访,她坦言自己在答应之后也曾后悔连连,觉得学者以学术作品说话,不必走到台前;但新闻学专业的学子,少有没读过她的论文、没用过她编的教材的。
年,陆晔与潘忠党教授合作发表《成名的想象:社会转型过程中新闻从业者的专业主义话语建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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