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勒泰到帕米尔疆藏公路旅行14

发布时间:2021/4/22 15:26:59 
北京根治皮肤科医院 http://news.39.net/bjzkhbzy/180906/6508755.html

二手游年-公路旅行电台

#14:《OKazakhstan》ErranBaronCohen

封面图:特克斯八卦城

Photo:木柚

我们的脚步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秋风扫落叶”的速度,刚到阿勒泰那会儿,正是白桦林的叶子黄得最灿烂的时候,才过了一周,这里就已经进入了白茫茫的深冬。

我们匆匆南下,要赶在独库公路南段尚可通车的最后几天,借道这条目前连接南北疆的唯一捷径,赶往喀什。

新通车的G国道的最北段,仍然没有在导航上显示,我们只能顺着来时的路返回,经过克拉玛依、到塔城,再绕上裕民县境内的国道。

新的国道起于喀纳斯,终于「海始于此,陆止于斯」的广西,几乎是连接了从西南到西北所有的边境地带。

而裕民县境内的这段则更为极致,几乎是贴着国境线走的。在黄昏里的旷野中,中国和哈萨克斯坦之间的铁丝网延伸向远方,每隔几公里便有一辆警车停着——那片中间地带,除了野生动物,谁也无法踏足。

博乐日出下弦月

Photo:木柚

赛里木湖就那么安静地躺在X县道边,有人称它为「太平洋的最后一滴眼泪」,也有人戏称它是「北冰洋的最后一滴汽水」。

从博尔塔拉州州府博乐市过来,右转需要付费,左转则可免费通行——因为赛里木湖是博乐到伊犁的必经之地。而无论左转还是右转,都可以享有赛里木湖的完整景色。这是一个纠结的存在。

说了很久的“阿里归来不看湖”,到此时已经全然忘记了。已经进入冬季的赛里木湖,有着更蓝的湖水和更清晰的雪山倒影。寒风吹走了蜂拥而至的人们,留给这里的,是一种清冷的宁静。

离开赛里木湖,就必须要回到连霍高速上(我们离开乌鲁木齐以后就一直在跑国道),因为连霍高速上那座著名的果子沟大桥,是打通果子沟“天堑”的唯一通道。

赛里木湖

Photo:木柚青青

回到伊宁市,才真正感觉是回到了秋天,甚至夏末。几年前到这里时,就有一位跟着兵团移居新疆的河南大叔自豪地向我们介绍:

“伊犁是全新疆、乃至全国最好的一片地,不信你从地图上看。”

在天山山脉几座大山的庇佑下,正片伊犁河谷成了「塞外江南」。作为州府驻地的伊宁市,自然而然地就多了许多生命力。我们常常称之为“烟火气”。

喀赞其民俗街附近的街道上,遍布着和赛里木湖一样颜色的百年老屋。到了傍晚,卖馕的小推车、烤羊肉串的烧烤摊和贩卖着各种水果的小商贩纷纷开始吆喝……这些声音和画面,瞬间把我们从北疆的清冷中拉了回来,给人一种充实的生活感。

伊犁有个“八卦城”,年我和青青背包来的时候,没能拼得上车,又支付不起包车前来的费用,就把它放在了愿望清单里。这次终于有机会来看一看了。

特克斯八卦城据说是国内最早的“环形城市”,城内一切基建都以太极八卦的理念为基础,道路环环辐射出去,没有红绿灯。

而这一切的“神奇”,其实都是民国时期当地霸主邱宗浚(时任新疆主席盛世才的老丈人)好大喜功的产物。因为建造它的人下场并不那么光彩,所以在之后的宣传中,很多人会说特克斯八卦城是“全真七子”丘处机的作品。

这些历史都不可考,它随着时间的流转,已经渐渐与当地人的生命融为一体。到了现在,留给游人的,则是一处能让人产生片刻惊喜的“奇观”。

伊宁,卖馕的小推车

Photo:青青

俯瞰八卦城

Photo:木柚

离开八卦城,沿着特克斯河流动的方向,我们朝着那拉提草原行驶。

这个季节的那拉提草原已是一片荒原,我们急忙赶往这里,只是因为它是独库公路南段的起点。

几天以前,独库公路北段已经发布了封路公告,而那拉提到南疆库车的部分尚可通行。但当我们到了拐向巴音布鲁克的路口,问了一下交警,才知道南段也在前一天夜里实施了交通管制——预计年6月份重新恢复通车。

我们弥补了两年多以前的“遗憾”,却刚刚好碰上了一个新的“遗憾”。除了遗憾之外,还有多出来的两天「夜以继日」的行程。

无法从独库公路翻越天山,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东,绕道库尔勒抵达库车。

当地交警也不知道前往库车还需多少时间,有人说三四个小时,有人说起码五六个小时。离开那个路口以后,就进入了一望无际的荒原,时间和方向都已不再有意义,只要“一直往前开”,就能抵达目的地。

天黑了以后,终于又路过城镇,城镇的街道两旁停了无数辆满载的大卡车。脏兮兮的街道告诉我们,这是一片工业区。镇上有一家面馆,亮着昏暗的灯。我进去点了一碗十块钱的排骨面,上来了却有满满一大盆。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不合身的棕色旧西装,就像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从我们进门的那一刻,他就无比热情,招呼落座、点餐上菜、端茶倒水……我们只花了十几块钱,好像享受到了海底捞一样的服务。

我问老板这地是哪儿,他跟我说了一个名字。但那个名字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是库尔勒下属的一个镇——这儿本是一处国营铁矿,老板是矿上的职工,后来国有经济体制改革的时候,他们被单位用了几千块钱“买断”了,矿区也划归了“地方”。

老板好像还沉浸于当年的自豪,那身西装便是他心态的写照。没过一会儿,又进来一个吃面的过路人,他把跟我们说过的那些历史,一字不差地又讲了一遍。他的声音很洪亮,好像是在充满噪音的车间里似的,需要“喊”才能让对方听见。

但是那时的面馆,安静的连挂钟的秒表声都能听得到。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断地向我们声明:现在那些穿着工服的年轻人,只是“员工”,而曾经的他们,是“职工”。

由北向南的路上,又见黄叶

Photo:木柚

离开库尔勒之后,眼前的风景就变得越来越“硬核”,不是铁矿,就是油田。我们跟着导航走,却走到了一条立着“油田内部道路,外来车辆禁止入内”标志牌的路上——那条路是导航中“不走高速”方案里,唯一的一条路。

考虑再三以后,我们决定根据导航的指示行驶。在这条穿越沙漠的路上,我们遇到过两次警察,一次是拦下我们,因为坐在后排的阿闪没系安全带,给了个“口头警告”;另一次则是我开到km的时速,一辆警车非要用不低于的速度超车。几分钟以后,我们在一个路边的公共厕所见了面,车上的人笑着朝我点点头。

离喀什还有几十公里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小镇,街道两边竟然都是专门做鱼的小餐馆!在这样一片荒漠中,看不到水的迹象,为何突然会出现这么多鱼馆?

我们停在一个简陋的服务区吃饭,老板一家四口是四川人。跟老板攀谈几句才知道,这附近本来有个大型的水库,几年前发生了一场地震,把堤坝给震裂了,为了防止更大的事故发生,当地政府决定开闸泄洪,一个巨大的水库也因此消失了。

国道两旁依稀可见水库退场后留下的痕迹,但那些曾经活蹦乱跳的淡水鱼,已经无迹可寻。这仅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因为地处遥远的边疆,所以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喀什这几年变得越来越“网红”了,这可能得益于公共交通的发展?

这座南疆古城,自古以来便是丝绸之路上一个无比重要的城镇,所以茶叶、茶和茶馆,许多年来便一直伴随这座城市的历史进程。

喀什噶尔老城里,有一家号称“百年”的老茶馆,这里曾经供应着价格不高的茶,还有持续的民族音乐表演。饿了,就朝楼下打个招呼,几分钟便有人把热腾腾的烤包子和羊肉串送上来——这是我们年的喀什旅行中,最值得留恋的事情。

而现在,老茶馆里动辄一壶四五十块钱的茶水,赶走了常来的本地人,也把一部分像我俩一样追寻回忆的游人挡在门外。不过,一家茶馆的“离去”,反而迎来了更多茶馆的“诞生”。

我们在老城入口处的一个不起眼的街道拐角,听到了弹奏冬不拉的声音。靠近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家环境简陋、但聚集了十几个当地老人的小茶馆。他们掰开硬邦邦的馕,泡到茶里,这便是一顿午饭。

我们仨走进去时,茶馆的老板一开始有些惊异,随后便用着他那不怎么流利的汉语招呼我们坐在门口的地毯上。五块钱一壶、飘着碎茶叶的茶水,就着时断时续冬不拉的声音,我们喝出了香甜的感觉。

傍晚时,到古城外溜达,看到广场上有人在用传统的工具剃头,便凑上去看。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爷,指着我的胡子,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维吾尔男人对络腮胡情有独钟,而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不能再蓄须了。

剃头师傅极力邀请我剃一下胡子,我婉拒了。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大爷也做好了造型,让青青给他拍照。回到酒店看照片时,我们都感觉这个人越看越眼熟,想来想去才回忆起来,他原来就是在“百年老茶馆”里跳舞的那位“精神爷爷”。

年的时候,我们留下了很多张他的照片,没想到这天竟然在一个剃头摊儿上再次偶遇了。不过他比两年多以前,苍老了许多。

“新的”茶馆

Photo:青青

喀什老城

Photo:青青木柚

时隔两年后遇见

前两张是年,后三张为年

Photo:木柚青青

喀什人实在是太喜欢吃羊肉了,喀什的一切都是羊肉味儿,甚至连牛肉都是羊肉味……青青是南方人,连续很多天这样的饮食,对她而言简直是煎熬。好在接下来前往塔县的旅行,让我们都满含期待。

塔县的全称是塔什库尔干塔吉克族自治县,在帕米尔高原——也就是古人所说的葱岭,世代居住着中国唯一的原生白种人塔吉克族。

读过这个系列续篇(点击阅读)的朋友都知道,我们这趟旅行因为突然再次爆发的疫情和我们刹车片的事情,被迫终止于塔县,但这座边远小城别致的人文风情以及绵延无际的帕米尔高原上别具一格的景色,都让我们这一整趟戛然而止的旅行,变得不那么遗憾。

在第15篇连载的文章里,青青会写一写我们在塔县的几天里所经历的。敬请


转载请注明:http://www.aletaizx.com/altxs/12664.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
  • 更多>>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

    更多>>

    最热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